嘉靖中,京师缝人某娃者,擅名一时,所制长短宽窄,无不称身。尝有御史令裁员领,跪请入台年资,御史曰:“制衣何用知此?”曰:“相公辈初任雄职,意高气盛,其体微仰,衣当后短前长;在事将半,意气微平,衣当前后如一;及任久欲迁,内存冲挹,其容俯,衣当前短后长:不知年资,不能称也。“
——〔清〕赵吉士《寄园寄所寄》
〔筒释〕京师裁缝因长期制衣,能根据为官资历裁制合体衣服。初上任意气盛者,往往挺胸凸腹,故而衣服要前长后短;为官既久,又欲升迁,对上则“彬彬有礼”,往往胁肩弓腰,故此衣服则应前短后长。这是笑话,本旨在讥讽一些为官者;而从写作角度讲,裁缝(其实是作者)不是观察细致、细致入微了么?
茨威格的名篇《一个女人一生中的二十四小时》中,对“手”作了绝妙的描摹,通过写手写出了人物的性格、心理,靠的也是作者设身处地、细致观察,用C太太的眼睛去“看”这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