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传乾隆十九年朝廷开科大考。纪昀(yún)赴试前,给同县才子张琏写一封信————
纪五问张五,进京会试不?
书僮送信归来,呈上张琏复信————
不。
书僮在一旁笑开了,并说:“有才气的人,下笔千言,你们二位才子,为何写信如此简单?”
纪昀严肃地答道:“古来为文之道,‘达而已矣’!”
——参见朱惠民《纪晓岚琐闻》
〔简释〕纪昀(兄弟中排行第五,故自称纪五)与张琏(也排行在五)过从较密,所以书信往返中便放弃一般客套,而直接了当、简洁明确。其实,作为“应用性文字”,本来就无需迭床架屋,为了逞才而滔滔不绝。
我国著名戏曲研究家赵景深,任北新书局编辑时,曾给作家老舍寄去一信,信上一个红圆圈围住一个“赵”字,旁边一行字:“老赵被围,速发救兵!”老舍先生接信看后,知道赵景深稿源紧张,便在原信上画一杆枪,直刺红圆圈,也写字一行:“元帅休慌,末将来也!”催稿信和复信,简洁、风趣,成为一段佳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