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巨原云:元不伐家有鲁直所书东坡《念奴娇》,与今人歌不同者数处。如:“浪淘尽”为“浪声沉”,“周郎赤壁”为“孙吴赤壁”,“乱石穿空”为“崩云”,“惊涛拍岸”为“惊岸”,“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”为“多情应是笑我生华发”,“人生如梦”为“如寄”。不知此本今何在也。
——〔宋〕洪迈《容斋续笔》卷八
〔简释〕不妨看作修改故事。“浪声沉”、“孙吴赤壁”之类当为初稿用字。除“崩云”、“如寄”外,其它各处均明显不及今本,即使“崩云”、“如寄”,形象性、与全词氛围的一致性,也不如“穿空”、“如梦”。一一真所谓诗文修改方到妙处。
附录:
念奴娇(苏轼)
大江东去,浪淘尽,千古风流人物。
故垒西边,人道是,三国周郎赤壁。
乱石穿空,惊涛拍岸,卷起千堆雪。
江山如画,、一时多少豪杰。
遥想公瑾当年,小乔初嫁了,雄姿英发。
羽扇纶巾,谈笑间,樯橹灰飞烟灭。
故国神游,多情应笑我,早生华发。
人间如梦,一尊还酹(lèi)江月。